他又怀孕了
师父被个混蛋骗走了。
混蛋球子玩弄师父的感情,骗财骗…色。
后来,师父怀孕了。
烂东西才露出了真面目。
悄悄是师父的徒弟,
想一辈子陪着师父。
但是师父说,他是悄悄的师父。
混…柏舟道长是个男子,
师父可以为了他,
不顾世俗的目光,和他在一起
而我只不过是你的徒弟而已。
宋悄×宋静言
边际恋歌 | 师徒 | 生子 | 男非女c
男配 : 柏舟
1.悄悄讨厌柏舟
悄悄以前总蹲在菜地里糟蹋菜,现在长大些,懂得珍惜菜地,改糟蹋花花草草了。
她仗着榕树枝叶繁茂好藏人,踩折了不少枝丫,才终于爬上去,安安心心地躺在树上。睡觉的姿势也很是随意,这只脚勾在另一只上。
这样一个午觉睡得谁也找不着才最好,师父找不着她,小坏蛋惹不到她。想着太多东西,不知不觉中真睡了过去,其实她担心师父找不着她,但最近她又不敢见他。
梦醒,她有些恍惚。前几天她还在气那个混蛋管东管西的。烦躁极了,一脚踹出去,不是踢断个小枝丫就是踢飞个石子。她这是怎么了?
“小混蛋,你师父不要你了。”
混蛋痞子喊她混蛋,呸!
“师父,明年我帮你编个更大的更好的,以后我不仅可以编药筐也可以编些其他……”
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师父。
“悄悄,你已经长大了。
愿不愿意跟着你邱叔一起游历,到处看看。你不是喜欢星宿吗?你邱叔……”
“我不要!我不去!不愿意!”
“师父~过来”混蛋挑衅,学着她,叫师父过去。
“滚,我不同意!你——”悄悄撞过去,用力推开他,一个踉跄,自己却摔倒了地上。青石板冷硬,师父送她的玉镯压在手肘下头全碎了,手上拉出一个老大的口子。
“宋悄!”师父第一次凶她,以前都是讲讲她。声音严厉,眼睛里是冷漠,师父或许会丢掉她吧。
于是悄悄离家出走了,跳下沟桥游走了,她不想任何人找到她。
“宋大夫,你那徒弟呢?”刘大娘见抓药的人换成了个青年,动作不太利索,还抖了些到地上。
“……”静言看过去,看手忙脚乱的柏舟。
“宋大夫?”
突然静言起身过去,走到柏舟身边把刘大娘要的药配好给她,递出去的一瞬间,他突然眼前一黑,天旋地转。
“宋大夫!”
“宋师父…”
“师…父”
“师父!”
“师~父”
“宋……师父”
以前的时光淡淡的,留不下什么痕迹,唯有一声声师父像针扎在心头,他是第一次当师父。
如果不喜欢“宋”这个姓,也是可以改的,他自认为在和小姑娘细心沟通,对面的人却突然红了眼眶,小小声抽泣生怕触怒了他。于是,他让自己温柔起来。
“师父为什么这个草药,要叫这个名字。”
“……没有为什么,就是叫这个。”
“可是,我觉得肯定有个什么故事才叫这名的!”
“你记住就好。下次不要抓错。”
“师父你说,会不会是因为以前有个叫…”
“应该吧……”
“那这个为什么不叫…,偏要叫…。”
“宋悄!没有这么多为什么,就是叫这个!”
“师父,你好凶。”
“……”
师父好像永远把她当孩子。
“师父,你会喜欢我吗?”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,其实她想问,却又害怕师父听清。
“如果你乖,我就喜欢。”静言听到自己徒弟的声音飘过来,手下动作仍旧不停,有条不紊的把草药细细地摊开晾晒。
“什么——”悄悄用力捂住耳朵,不想听到答案。只有师父柔柔的声音,她没听清。于是扯了朵小花下来,揪花瓣玩。喜欢,不喜欢,喜欢,不喜欢…不喜欢。不一会儿旁边散了一地被小红花花瓣。
一日前。
这一日还算有太阳,她才愿意出来的。至于师父难道他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吗?晴天可以晒草药,阴天可以和柏舟这家伙腻在一起!雨天又说有几味特殊草药正好采。
悄悄忍不住磨牙,背地里偷偷地对着柏舟画圈圈,给她买东西算什么,真有本事就不要缠着师父。
静言拿着晒药的木撑子路过。
翘着腿,扭着腰,一心辣手摧花的悄悄正小声哼着歌。她旁边甚至还挖出了个土坑子,泥土松了一地,红花散了一地。
“要记得收拾,不然今天份的排骨没有了。”
这软软的很难让人讨厌的声音这么近,悄悄下巴磕泥,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,动作太快,抹了半身灰。
“……哦”刚刚简直被吓出阴影,自认脸皮厚的悄悄调整了一下,对着师父又是一阵傻乎乎地笑。
见这么徒弟可爱憨憨的,静言忍不住侧过去,悄悄也跟着侧过去,想看师父偷笑是什么模样。
“你啊。”
师父是个大夫,对待病人很温柔,所以他对待自己的徒弟也凶不起来。悄悄看到师父的手掌上有许多棱的印子,有些心疼,于是赶过去,拿过师父手上那副撑子。
她很早以前就决定要子保护好师父,爱他,敬他。如果柏舟敢辜负师父,她会要他好看,拿斧子劈了他的孽根!
他们赶着太阳一起晒草药,摆了个“大晒场”。
悄悄总是偷偷看自己,宋静言知道,但是他不理会。
悄悄已经长大了,她该出去看看了。
看过了世间,就真的长大了。
而不是因为自己养大了她,就……
想到这里,宋静言其实舍不得,但他有什么资格舍不得。这个孩子,她该是一只自由的燕子,不应该被拘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。
女孩子的步伐轻快,手下的动作也不慢,哼着歌,摆匀木撑子上散乱的新鲜草药。
“师父,这几味药,你这次怎么采这么多。”止血、化瘀、消炎,悄悄把这些功效的药摊开,越摊越不对劲,怎么这么多。
“前段时间柏舟受伤了,上山遇到了野兽”臭道士会受伤?他不是天上飞的吗?!悄悄睁大了眼睛,瞧见师父细细摊开药材的手,她难受的咬唇,臭道士难道不会保护好自己吗?
夕阳落,寒月升,竹楼里一豆星火,忽明忽暗。青衣伫立,而亵衣卧。
“景,你那徒弟太缠人了。哼”柏舟撅着嘴像是个生气的孩子,他扯了扯静言的袖口,又整个人倒下去准备撒泼。
“她真还小,你装还小。”宋静言端着汤,走近他的床榻,准备送完汤就回去。这会儿被他一拉,只好顺从地坐在他的身边。
“什么汤,真香——”柏舟不仅拉住静言的袖子还扣住他的手,看向宋静言的眼神柔柔的,完全不同于提及悄悄时的模样。
“排骨汤,这时候还瞎来,拉拉扯扯的!”已经抬起的手,瞧见都是绷带的身体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。不知避险,不知惜命!
柏舟盯到宋静言想打又放回去的手,露出白牙,真真的,对着这个温柔的男子笑了。他赶忙接过静言手中的排骨汤,夸张地喝了几口。含了一口,用力一拉,吻上静言错愕的唇,那口醇香的排骨汤便到了他的嘴中。
油润的湖海里是四处作怪的水妖长蛇,他囚禁猎物,玩弄,抛下,又追逐。
突然飞来之声,打破了旖旎。
“师父——我也想喝汤——”
“咳……咳”静言用力推开身上这个无耻的男子,柏舟不高兴,一个用力咬破了静言的唇。柏舟凑在耳边吐着气低低说,你怎么收了这么个好徒弟。
静言瞪他一眼,退开,他站起来不太稳,晃了一下,刚打开门就听见自己徒弟原本扬地高高的声调低下来,失了活力。
“师父……你嘴角怎么破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,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,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背上。
“傻妮子,你说呢?”柏舟这时候挑衅地抱紧了宋静言堪称纤细的腰,炫耀着只有宋悄和他懂的东西。
但是宋悄只看着师父,他怔住的样子有点傻乎乎的,像个傻狍子。呵。她想笑却笑不出来,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。碎碴子扎的人好痛,如同那年扎到肉里的镯子一样。
“师父……”没忍住,哭腔就上来了,太丢人了。
宋静言看着有些不对劲悄悄,忙撇开腰上的手,即使他已经小跑着下竹屋了,却仍抓不住少女的背影。
“宋悄——你若是再敢一走了之,就不要再回来!”
吼完,他有些喘,腹中又是钝疼,想追上去却见悄悄已经跑没影了。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,才闹得她这副性子,可明明当初她又太怕他。
夜里哭嚎地野风声夹杂着女孩的嚎啕大哭,令闻者脊背发凉。是宋悄?一个提灯的瘦子书生寻着声音去找。
悄悄正边打着哭嗝,边往回走。山野的路歪歪扭扭,她也走的磕磕绊绊,一个不留神就摔到了泥塘里。
“宋悄你没事吧。”楚钧军看见摔到泥塘里的悄悄,赶忙把她从里头拉起来。他不见宋悄已经好多天了,她不来私塾,他就自己来那个秘密基地,希望可以碰见她。
“君君……啊……”宋悄泥头泥脸,看见熟人直接哭的更加忘我。她不敢去抱楚钧军,她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找个安慰。
“你…你没事吧。”楚钧军被这架势弄的,又磕磕巴巴了几个字。“你师父没事吧…”他是很真诚地问。